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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唐:我的成長史,就是一個終極學(xué)霸

http://marskidz.com 2015年04月14日09:28 來源:新聞晨報 徐穎

  《萬物生長》上映在即,晨報獨家專訪原著作者馮唐

  “我的成長史,就是一個終極學(xué)霸”

  看完自己小說改編的影片,馮唐說:“在黑暗中,笑了?蘖恕Pχ蘖!  看完自己小說改編的影片,馮唐說:“在黑暗中,笑了?蘖。笑著哭了!

  由李玉執(zhí)導(dǎo)的國產(chǎn)青春片 《萬物生長》4月17日起在全國上映,影片改編自馮唐的同名小說,講述醫(yī)學(xué)院學(xué)生“秋水”的三段“春夢”,以及與一幫不靠譜兄弟任性生猛的放肆青春。馮唐本人看完此片后又哭又笑,“在黑暗中,笑了。哭了。笑著哭了”。他認(rèn)為,導(dǎo)演李玉扔掉青春片的小清新,把成長過程中的“疼痛”與“詩意”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開拍前,馮唐曾半開玩笑地對李玉說,比姜文的《陽光燦爛的日子》拍得好就夠了。李玉回答他,“我不跟別人比,我只跟自己比”。不過,在經(jīng)過多次探討后,馮唐放棄了這個想法,“如果她真的拍成‘陽光燦爛’那個樣子反而有問題了,時代變了,特點也變了,那時候的小孩并不是都打架、泡妞、墮胎……內(nèi)容不一樣,完全不能直接去比”。

  在馮唐看來,“青春片很少去描寫真正有社會理想,有改變世界、讓世界變得更美好的這些所謂的好學(xué)生、名校生的青春狀態(tài),至少小說我是往那個方向探討的,這個電影多多少少也會展示這方面的理想、幻滅和詩意”。

  雖然小說到電影改動挺大的,但馮唐一點都沒有參與改編。他說:“我理解電影改編的意圖,它需要起承轉(zhuǎn)合更戲劇化,需要結(jié)構(gòu)更簡單,所以我是尊重并支持的。其實這也符合我一貫的態(tài)度,你也別跟我商量,你就按你的方向去改!倍T唐在這個過程中,也在觀察和學(xué)習(xí),“人在不懂的時候不要指手畫腳,因為編劇們畢竟也不是差手”。

  趕在電影上映之前,晨報記者對馮唐進(jìn)行了專訪。

  聊電影  曾希望它比《陽光燦爛的日子》好

  記者:李玉導(dǎo)演要拍 《萬物生長》時,你沒提啥要求,就希望比姜文的《陽光燦爛的日子》拍得好。為什么有這么一種期待?《陽光燦爛的日子》是你心里的一個標(biāo)桿嗎?

  馮唐:自己的作品第一次被改編成電影,總是希望能好。因為之前工作經(jīng)歷的原因,我沒看過太多的電影,關(guān)于青春的電影,我看過《陽光燦爛的日子》,這個電影讓人感覺很飛。所以我就這么跟李玉說了。

  記者:在北京看完電影后,你在微信中說:“在黑暗中,笑了?蘖。笑著哭了。”請問,哪些地方讓你哭?哪些讓你笑?

  馮唐:這個涉及劇透,以后再答。

  記者:《萬物生長》 絕對是一部充滿男性荷爾蒙的小說。有人說女生讀《萬物生長》,聞到的是滿鼻子的腥味,男人讀則心領(lǐng)神會,甚至?xí)滩蛔』貞浺幌伦x書時候的戀愛史。請問,明明是一部充滿男性荷爾蒙的小說,卻由女性導(dǎo)演李玉來執(zhí)導(dǎo),在影片整體把握上,會不會有遺憾和缺失?

  馮唐:李玉本身是很強(qiáng)硬的啊。我覺得女性的角度會更特別。

  聊女性   “她們敏感了我,敏感了我的心”

  記者:看電影過程中,有沒有重溫自己的成長過程?如果用3個關(guān)鍵詞來形容你的成長,會是什么?你覺得成長過程中,什么東西的形成最重要?

  馮唐:重溫沒有,當(dāng)時是讓人想起來那個歲月。我的成長呢,正常、正常、正常,這個詞我覺得很貼切。我是那個時代嚴(yán)格意義上最正常的孩子,學(xué)習(xí)成績好,自我要求高,現(xiàn)在有個詞是“學(xué)霸”,我那時候就是一個學(xué)霸。協(xié)和1年從全國才招30個人,一下子讀8年,協(xié)和是特別難考的。我是一個正常的學(xué)霸。我覺得在我成長中,選擇最重要,從小選擇讀什么樣的書,選擇上什么樣的學(xué),選擇人生的道路等等。

  記者:在《萬物生長》中,柳青、小滿、白露,誰才是你作為原著作者心中的最愛?你曾經(jīng)說,在成長過程中,很多男生是在女神之光的引導(dǎo)下往前走的,能否透露,當(dāng)年一路引領(lǐng)你的女神或者姐姐都有哪些人?

  馮唐:我都喜歡。小說中,這3個不僅僅是3個女孩,這是一個男人過去、現(xiàn)在、未來的折射。(影響我的人)太多了,學(xué)校;、隔壁鄰居、同桌的你,甚至有的人根本不認(rèn)識。比如我小時騎自行車,前面有個女孩穿著白裙子,當(dāng)時北京的垂楊柳剛剛泛綠,風(fēng)一吹,她的頭發(fā)、她的裙角、她露出來的一小截小腿……這些都會成為一部分,敏感了我,敏感了我的心。

  記者:什么樣的女性在你眼里是最美的?你眼中的美女必須具備哪些要素?

  馮唐:自立。

  記者:到了現(xiàn)在,是否還期待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你理想中的感情是什么模樣?

  馮唐:愛情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聊寫作     “希望我能做到用文字打敗時間”

  記者:有人形容在現(xiàn)代文壇,再貧貧不過王朔,再痞痞不過王小波,可是讀到你的《萬物生長》,發(fā)現(xiàn)這個定論似乎下得過早了。你怎么描述和評價自己?你的痞是怎么長成的?

  馮唐:我希望我能做到“文字打敗時間”,50年以后、兩百年以后還有人讀我。我不覺得我痞,回顧我的成長史,就是一個終極學(xué)霸,我寫作是我想表達(dá)。

  記者:在豆瓣上看到胡赳赳說:“馮唐的貧嘴三流,敘述二流,但每每關(guān)鍵的時候意象一流,至于文字魅力,絕對獨步天下!贝_實,很多時候,你出口就是金句,并且廣為流傳。你的文字功夫是怎樣練就的?

  馮唐:文字功夫,我覺得是練不出來的,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記者:當(dāng)作家對你來說,是一件蓄謀已久的事情嗎?

  馮唐:不算蓄謀,我其實是真的喜歡。

  記者:你一躍入文壇,起點就很高。你的醫(yī)生職業(yè)對寫作有何影響?你愿意被介紹成文壇的另類嗎?

  馮唐:協(xié)和8年,是我看盡生死的8年。我覺得人能經(jīng)歷那么一個過程,在很多事情上就不容易糾結(jié),萬物皆苦,無所謂的。文壇,好像文壇一直也沒有我吧?我不知道你定義的文壇是什么。

  記者:寫作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我看到你在接受采訪時曾說過,你寫作不為名不為利,就是為了使命感和快感。那么,你寫作的使命感是什么?快感又是什么?

  馮唐:寫作意味著表達(dá)。我看過了,我理解了,我表達(dá)出來了。我遵循內(nèi)心,我覺得這個就是使命感;文字大家能愛,這個就是快感。

  聊顏值        “早知現(xiàn)在是看臉的社會,當(dāng)初就不那么拼命了”

  記者:中國男作家普遍顏值不高,你是一個特例,為你贏得了萬千粉絲。這一點是否讓你十分驕傲和自戀?你覺得作家的寫作與顏值之間,可能存在一種什么樣的關(guān)系?你的粉絲是否大多以女性為主?

  馮唐:早知道現(xiàn)在是看臉的社會,當(dāng)初就不那么拼命了。作家和顏值沒什么關(guān)系吧?我的粉絲還是有很大一部分男性的。

  記者:私底下,你身邊的好朋友怎么評價你?柴靜曾撰文《雜種馮唐》,你覺得那篇文章是否真正寫出了你?

  馮唐:大部分是說,馮唐你這人看起來和小說不太像啊,文質(zhì)彬彬的,還挺害羞。柴靜寫得很好。

  聊偶像        “我的偶像是司馬遷”

  記者:在你成為別人偶像的同時,有沒有自己的作家偶像?他們是誰?馮唐:有啊,司馬遷。

  記者:你會閱讀中國當(dāng)代作家的作品嗎?能否說出3本最近你正在閱讀并且擊節(jié)叫好的書?

  馮唐:我真的工作很忙的,我之前每周工作80個小時,一年飛120多次,相當(dāng)于每3天我就飛一次。我時間很少,中國當(dāng)代作家我的確很少讀,沒法列。

  記者:透露一下你的寫作計劃?在寫作上,你還有怎樣的夢想?

  馮唐:正在寫“人性三部曲”的第3部,繼《不二》、《素女經(jīng)》之后,會是一個乾隆和三世章嘉的故事。

  記者:迄今為止,你自己最得意的作品是什么?

  馮唐:迄今為止,我能說是我的詩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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