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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來:寫作就像湖水決堤

        http://marskidz.com 2013年01月31日09:18 來源:光明日報
        在阿來的世界里,植物不是自己生長在那里,開花結果。它能把人帶到一個美的世界,一個文化意味悠長深厚的世界。  在阿來的世界里,植物不是自己生長在那里,開花結果。它能把人帶到一個美的世界,一個文化意味悠長深厚的世界。
        人物簡介
            阿來,男,藏族,當代著名作家,1959年生于四川省馬爾康縣,畢業(yè)于馬爾康師范學院,畢業(yè)后做中學教師近五年。曾任《科幻世界》雜志社社長、總編輯,現(xiàn)任中國作協(xié)副主席、四川省作協(xié)主席。   1982年開始詩歌創(chuàng)作,80年代中后期轉向小說創(chuàng)作。主要作品有詩集《棱磨河》,小說集《舊年的血跡》《月光下的銀匠》,長篇小說《塵埃落定》《空山》,長篇地理散文《大地的階梯》,散文集《就這樣日益在豐盈》。長篇小說《塵埃落定》榮獲第五屆茅盾文學獎。
        人物簡介    阿來,男,藏族,當代著名作家,1959年生于四川省馬爾康縣,畢業(yè)于馬爾康師范學院,畢業(yè)后做中學教師近五年。曾任《科幻世界》雜志社社長、總編輯,現(xiàn)任中國作協(xié)副主席、四川省作協(xié)主席。    1982年開始詩歌創(chuàng)作,80年代中后期轉向小說創(chuàng)作。主要作品有詩集《棱磨河》,小說集《舊年的血跡》《月光下的銀匠》,長篇小說《塵埃落定》《空山》,長篇地理散文《大地的階梯》,散文集《就這樣日益在豐盈》。長篇小說《塵埃落定》榮獲第五屆茅盾文學獎。
        阿來,一個在群山與大地之間詩意棲居著的真實靈魂。  
        阿來,一個在群山與大地之間詩意棲居著的真實靈魂。在漢藏兩種文化之間徘徊的阿來,帶著與生俱來的特殊氣質。

          阿來當年生活的西部鄉(xiāng)村,離自然很近,離人很遠。出門遇見的飛禽走獸較多,遇見的人較少。他說,有時看到一只鳥,它怎樣動作和鳴叫,于是就知道今天天氣怎樣;有時太孤獨了,就對石頭說話,扒開螞蟻窩對螞蟻們說話。

          阿來,一位用漢語寫作的藏族作家,一個在群山與大地之間詩意棲居著的真實靈魂。不論他走到哪里,心中不變的是對那片圣潔土地最純潔、最真摯、最熱烈的愛。

          語言是最初的障礙

          “阿來的帽子”寫作是偶然的開始塵埃落定前的掙扎寫作相當于一湖水決堤而出,把所有情感的蓄積揮霍得一干二凈《科幻世界》在他手里成為世界發(fā)行量最大的科幻類雜志“我不能忍受自己對置身的環(huán)境一無所知”

          阿來從小就很喜歡讀書,有時甚至一個晚上就能看完一本小說。上個世紀80年代初,阿來讀的書都是從州府馬爾康背回來的。他讀的第一部歷史書是《光榮與夢想》,第一部小說是海明威的,接下來讀的是?思{、菲茨杰拉德、惠特曼、聶魯達的……那個時代,書并不多,但令阿來感到幸運的是,當他一開始接觸到書這個物品時,很快就與經典結緣。直到現(xiàn)在,他仍然常感嘆:那個時代,我們沒有暢銷書,所有的書都是經典;那個時候,我們看書沒有現(xiàn)在這么方便,但看每一本書都非常珍惜。

          其實,阿來的讀書經歷并不是那么順利。因為語言障礙,曾讓兒時的他一度很焦慮。在藏區(qū)上小學時,一年級的阿來并不會講漢語。在學校里,第一年叫作“預備班”,老師不教任何正式的課文,就是教說漢語。剛開始學漢語的阿來很困惑,“漢語是很復雜的,我常常需要死記硬背老師說的都是什么意思,因為我當時根本就想不明白為什么要這樣!被貞浧甬敵鯇W漢語的日子,他記憶猶新!昂髞砦颐刻鞂W習漢語,詞匯量到了一定程度,對漢語的把握也到了一個程度。我覺得自己大概到了三年級的時候才真正進入漢語里,突然之間恍然大悟,平常焦慮的那些事情都不存在了,從課本上學來的那些只知道是什么但不知道為什么的事情一下都明白了。從此以后漢語世界的大門就對我徹底敞開,再也沒有任何障礙了!

          “阿來的帽子”

          1976年,原本夢想著去讀大學,然后留在大學當個教授的阿來,遇上了“上山下鄉(xiāng)”。

          初中畢業(yè)的阿來成了“回鄉(xiāng)知識青年”,回到村寨與父輩一同掙工分。阿來人生中第一次感到不公平的是,那會兒上山下鄉(xiāng),同一個班,同在一起上學的人,這里頭就有了等級之分。城里頭的人上山下鄉(xiāng),國家給他們補助,戴紅花,去農村給他們安家!暗覀冞@些本來從農村到城里上學的孩子,內心里一直充斥著凄涼,而那時也沒有人管我們。”回鄉(xiāng)半年后,阿壩水電站到鄉(xiāng)村抽調民工,阿來主動報名參加,成為建筑工地的一名合同工,當時阿來最大的愿望是當一名拖拉機手。他的愿望很快就實現(xiàn)了,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幫助他實現(xiàn)愿望的竟然是他的帽子。

          有天中午休息,阿來就把帽子洗干凈掛在那兒,怕人偷走,就在帽的里子上寫了幾個字,“阿來的帽子”。寫了字也不放心,還是怕丟,于是就在那兒看著。水電站的領導,一個山西南下的干部,現(xiàn)在想想至少是工地指揮部的一二把手,看到了“阿來的帽子”后就問,這個字寫得很好啊,誰寫的?于是阿來上前重新寫了一遍,領導看完之后便問:“小鬼,你還想不想有文化?想不想學點技術。俊碑敃r阿來在工地上當工人,年紀小,工作量非常大,每次抬花崗巖,一塊有一二百公斤重,勞動強度很大,所以阿來想學點技術。這下好了,因為寫得一手好字,深受領導欣賞,他成為了一名拖拉機手。

          1978年全國恢復高考,消息傳到阿來所在的偏僻山寨時,報名已接近尾聲。求學心切的阿來,借了一輛自行車,連夜騎了幾十里路,趕到了報名現(xiàn)場,但還是晚了。在了解阿來的相關情況后,工作人員動了惻隱之心,同意為他補報。這一破例,讓阿來喜出望外,他盼望能夠通過高考走出村寨,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當時他對外面世界的全部理解,來自曾經到村莊來勘探森林資源的地質隊員。懷揣著當地質隊員的夢想,阿來在志愿表上鄭重地填上了兩所地質學院。然而他未能如愿,只考進了阿壩州的一所師范學院。兩年后,阿來畢業(yè)被分配到一個比自己村莊還偏僻的山寨做老師。

          希望一點點破滅,然而這一刻,他選擇了對文學的嘗試。

          寫作是偶然的開始

          阿來剛開始寫作并不是因為對文字有很深厚的感情,只是上世紀80年代,在那個偏遠的縣城,阿來的周圍時常會聚集一群志存高遠的“文學愛好者”。他們寫作的勁頭,一開始還讓身為中學老師的阿來感到費解。那時的阿來,還是一名優(yōu)秀的教師。每天圍繞著備課、看書、和朋友聊天,似乎沒有想象過有一天會寫作,甚至成為一名作家。

          阿來說,那個時代的學習氣氛很濃。周圍的人很喜歡讀書,閱讀在他們心中是一種自然的生活方式。讀過許多經典著作的阿來,并不害怕寫作。他看完別人寫的作品之后,并不太滿意。剛開始,他覺得寫作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他決定嘗試寫點什么。當阿來寫完第一首詩——《母親,閃光的雕像》后,興致勃勃地給老師、同事、朋友們傳看,他們看后都感嘆:你寫的詩的確比我們好!

          阿來投稿了!赌赣H,閃光的雕像》“一鳴驚人”地為他賺到了人生中第一筆稿費。他興奮,又似乎在情理之中。從開始寫作那一刻起,他堅信會比同齡人寫得好。他用第一筆稿費,請大伙兒撮了一頓。

          阿來開始了創(chuàng)作生涯。那一年,他25歲。

          塵埃落定前的掙扎

          從1982年到1989年,阿來一直都在寫作中度過。

          1989年,阿來30歲,看似很年輕,但他的內心已與許多年輕人不大一樣。突然間,他意識到個人的命運與國家、民族的命運息息相關。于是,他重新思考寫作的意義——為什么寫作,寫作究竟能干什么?

          就是這一年,阿來放慢了創(chuàng)作的腳步,放下了筆,又一次重拾往昔的經典。就在這一年,他又讀了許多中外名著、地方史研究等。阿來意識到,寫作本身并不重要,寫作是為了尋找生命的意義,為了尋找個人與世界之間的關系。停下筆來的這幾年,他跟往常一樣生活,只是每天他都在不斷思考一些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讓阿來重新審視這個世界。他的思考變成了思想沉淀下來,他的疑問被之后的寫作一一解答。

          阿來說:“我寫作的產量很小,寫一本書的時間很短,但停下來思考、醞釀、沉淀的時間總是很長。有時3年,有時甚至6年……”

          5年后,那是1994年的春天,忽然有一天,阿來覺得可以開始寫點什么了,并且這一次,寫的東西一定是和以前不一樣。于是,他打開電腦,坐在窗前,面對著不遠處山坡上一片嫩綠的白樺林,村子里傳來杜鵑啼鳴聲,多年來在對地方史的關注中積累起來的點點滴滴,忽然在那一刻呈現(xiàn)出一派隱約而又生機勃勃、含義豐富的面貌。于是,《塵埃落定》的第一行字——“那是個下雪的早晨,我躺在床上,聽見一群野畫眉在窗子外邊聲聲叫喚”,便落在屏幕上了……

          5個月后,長篇小說《塵埃落定》完成。這次激情的創(chuàng)作是他情感的一次劇烈燃燒。阿來回憶說,停筆的5年對他創(chuàng)作《塵埃落定》有著重大的意義。5年里,他一直在求證自己與這個世界的關系;5年里,他一直將自己的命運與國家、民族的命運聯(lián)系在一起;5年里,他解決了自己最初的困惑,那就是寫作的意義是為了尋找個體與世界的關系,尋找自己在世界的位置。

          《塵埃落定》的問世奠定了阿來在文學界的地位。很多人看到的是阿來《塵埃落定》獲得茅盾文學獎之后的光芒,但在這之前,阿來所經歷的內心沉淀與掙扎鮮為人知。

          寫作相當于一湖水決堤而出,把所有情感的蓄積揮霍得一干二凈

          當《塵埃落定》引起的喧嘩逐漸散去,阿來回歸故土,久久凝望窗外蒼茫浮云和遠山斑駁的積雪。在他心中,《塵埃落定》是他對康巴故土的一個交代。在那片土地上,一直都深深印刻著他出發(fā)時留下的足跡。那片土地、那些足跡,當他一次又一次回到故鄉(xiāng),從頭把自己書中歌詠的嘉絨大地走了一遍之后,童年的記憶、兒時的觸感在他內心深處吶喊,他提起筆,繼續(xù)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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