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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作家協(xié)會主管

曹文軒、孫建江、黑鶴、郁雨君、王君心做客“上海之巔讀書會” 解讀“國際安徒生獎”,全球兒童在此共同成長
來源:文學報 | 鄭周明  2024年03月30日09:16

隨著繪本畫家蔡皋入圍2024年國際安徒生獎(插畫家)短名單的消息發(fā)布,中國童書界對今年國際安徒生獎最終結(jié)果充滿期待。國際安徒生獎是童書領(lǐng)域的最高國際獎項之一,該獎項由國際兒童讀物聯(lián)盟(IBBY)每兩年頒發(fā)一次,頒發(fā)給對兒童和青少年文學做出重要且持久貢獻的作家和插畫家,旨在表彰其終身成就。中國原創(chuàng)童書近年在國際市場受到越來越多的矚目,表現(xiàn)之一便是各大國際文學獎中更多出現(xiàn)了中國作家和畫家的名字,此前在2016年曹文軒獲得國際安徒生獎作家獎,2018年熊亮入圍了國際安徒生獎(插畫家)短名單。

在全球林林總總的兒童文學類世界級文學獎中,國際安徒生獎有何特別之處?由九久讀書人于上海中心朵云書院·旗艦店舉辦的“當我們談論國際安徒生獎時,我們談些什么”主題分享會上,總經(jīng)理黃育海致辭中所舉的一個作家例子或許能解答這個疑問。以色列兒童文學作家尤里·奧萊夫是1996年國際安徒生獎得主,他本人曾經(jīng)歷戰(zhàn)爭,也時刻關(guān)心著中東的沖突,黃育海曾經(jīng)去耶路撒冷拜訪過他,他們參觀了許多歷史的、戰(zhàn)爭的遺跡,最后奧萊夫告訴他,不要仇恨,只需記住。在《做獅子好難》這類作品中,他通過充滿想象力的故事、幽默風趣的語言,告訴今天的孩子什么是戰(zhàn)爭的創(chuàng)傷、如何修復動蕩的心靈、嘗試從對方視角去看看世界。富有人文關(guān)懷和現(xiàn)實關(guān)懷的作家作品,正是國際安徒生獎所重視的品質(zhì),對于身處戰(zhàn)爭之中或是關(guān)心戰(zhàn)爭新聞的孩子而言,閱讀這樣的作品會獲得共鳴以及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深刻感受。

今年恰逢人民文學出版社·九久讀書人成立20周年,多年來,旗下童書品牌“99童書”不僅出版了尤里·奧萊夫的作品,也包括了托芙·揚松、大衛(wèi)·阿爾蒙德、安妮·M.G.施密特、窗道雄等多位重量級國際安徒生獎得主的主要作品。此外,還推出了包括塞萬提斯、毛姆、阿瑟·米勒、西爾維婭·普拉斯、大衛(wèi)·格羅斯曼等作家在內(nèi)的作品中適宜孩子閱讀的“大作家小童書”系列,以充滿愛心和創(chuàng)意的方式將世界上最好的童書帶給中國孩子。

作為20周年的重要活動之一,值2024年國際安徒生獎揭曉之際,九久讀書人邀請作家曹文軒、中國寓言文學研究會會長孫建江、今年國際安徒生獎中國區(qū)候選人格日勒其木格·黑鶴、兒童文學作家郁雨君和王君心做客“上海之巔讀書會”,就國際安徒生獎的設(shè)立、以安徒生命名的意義、國際安徒生獎是如何評選的、兒童文學的創(chuàng)作主題、兒童文學是否存在書寫禁區(qū)等多個議題展開了熱烈討論,由此進一步梳理了國際安徒生獎的發(fā)展歷程和價值取向,以期給讀者的閱讀選擇和文學寫作者的創(chuàng)作帶來一定的參考。

曹文軒首先向讀者介紹了國際安徒生獎的基本情況,并盛贊它是一個“最干凈、最公正”的獎,因為它不帶有任何政治色彩,且評選工作的保密度非常高。曹文軒獲獎的那一年,來自不同國家的十位評委全都將票投給了他。孫建江說,國際安徒生獎以安徒生命名,是因為安徒生有著里程碑的意義,他是最早自覺為兒童寫作并取得聲譽的作家,把童話這一過去不被重視的文體推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且他的偉大不止在過去,還在當下,因為他作品中的奉獻、自立、自強不息等,是人類共同擁有的情感。

自1966年開始,國際安徒生獎增設(shè)了插畫家獎。對于插畫在兒童文學中的重要性,黑鶴和曹文軒分別談到了自己與國內(nèi)外插畫家合作繪本的體會。黑鶴曾通過聚焦盲人世界的繪本《一本關(guān)于顏色的黑書》看到了畫面能充分傳遞給孩子同理心和愛,他愈加深信兒童文學的訴求應該高于成人文學,“繪本可以塑造孩子對美的渴望,讓孩子有美學的概念?!彼杂讓W畫且畫得很好,所以看了合作插畫家的作品,就確信對方一定能表現(xiàn)自己的想法。曹文軒認為,繪本的文字與插畫是一加一大于任何數(shù)的效果,繪本插畫是對文字的又一次創(chuàng)作,他曾在與2018年國際安徒生獎得主、俄羅斯插畫家伊戈爾·奧列伊尼科夫合作的繪本《靈魂像鳥一樣飛往南方》中被對方以想象力重塑文字內(nèi)容的表現(xiàn)所震撼。

兒童文學中最常見的三大主題是成長、游戲、自然,國際安徒生獎也繞不開這三大主題?!懊總€人都需要為了自己去不懈尋找,然后學會獨自克服生活中的一切困難?!边@是芬蘭作家托芙·揚松借姆明這個角色說給孩子們聽的,郁雨君在了解了托芙·揚松的人生經(jīng)歷之后,發(fā)現(xiàn)她是一個勇敢活出自我的人,才明白了她作品中對于種種事物奇妙的接納能力,“這就是成長主題的意義,讓孩子去接受變幻莫測的世界,自己的生命力也會生生不息?!?/p>

幽默輕松的姆明故事也讓孫建江回想起,在國內(nèi)幽默兒童文學作家還不是很多的年代,自己策劃出版了幽默兒童文學叢書,拓展了兒童文學的生態(tài),因為游戲是兒童無師自通、自己選擇的,能讓兒童的情緒得以宣泄。

自然與游戲,是黑鶴童年的成長背景,今年國際安徒生獎評委會公布的20本特別推薦書目中,他講述藏獒傳奇經(jīng)歷的長篇動物小說《黑焰》也入選了。在現(xiàn)場,他表示,自己其實并非專一的自然文學創(chuàng)作者,但作品都圍繞著呼倫貝爾大草原上的生活展開,“現(xiàn)在的生活就是在重復自己的童年,孩子看自己的書,感受北方曠野吹來的風?!彼J為自然文學能為孩子建立起基本的自然觀,關(guān)注人與自然的關(guān)系,進而產(chǎn)生與人相處時的同理心。

即便是獲得了國際安徒生獎的作者,他們的作品中也會因為有大膽創(chuàng)新的內(nèi)容而引起老師家長“這能給孩子看嗎”的擔憂,譬如大衛(wèi)·阿爾蒙德的作品中就有生與死的主題。兒童文學應當有禁區(qū)嗎?非常喜歡大衛(wèi)·阿爾蒙德的王君心認為,兒童文學的禁區(qū)是不存在的,但是兒童文學的書寫用意上應當有禁區(qū),“書寫負面應當引向正面,正如黑暗要用來襯托光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