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大力推薦優(yōu)秀作品的考慮,中國作家網(wǎng)特開設(shè)“十號會議室”欄目,聚焦那些或受到廣泛關(guān)注的,或仍未被充分重視的文學新作,約請中青年作家、評論家參與評點,集特約評論、新聞動態(tài)、作品訪談、創(chuàng)作心路等相關(guān)信息,與讀者共同展開閱讀與探討,力求以豐富的角度全面呈現(xiàn)作品的魅力。2021年12月總第四期,我們?yōu)榇蠹彝扑]邵麗中短篇小說集《天臺上的父親》。在這些作品中,作者回望父輩,將他們從歷史深處打撈出來,塑造出個性鮮明而又不同以往的“父親”和“母親”形象,并以此為坐標勾連起家庭往事,將人物命運置于歷史洪流之中加以展現(xiàn)。小說集既映照出中國人的倫理生活、中國家庭的情感結(jié)構(gòu),也展示了個人和家庭在時代洪流、歷史環(huán)境下不斷變遷、令人唏噓的命運。(本期主持人:杜佳)
《天臺上的父親》是作家邵麗的最新中短篇小說集,包括《天臺上的父親》《風中的母親》《北去的河》《黃河故事》等共十篇。[詳細]
天臺上的父親(節(jié)選)父親不在后,我的情緒在慢慢平復(fù),已經(jīng)不再那么焦躁、暴戾和善變。想起父親在的時候,這個點他已經(jīng)睡覺了。他就像一座時鐘,到點該干什么就必須干什么,典型的強迫癥。有一天傍晚,他看了一下表,到喝粥時間了。我母親因為老家來了客人,耽誤了一點時間。他氣惱得把水杯都蹾碎了,弄得客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詳細]
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的父親都在天臺上,我們從來沒有試圖靠近過父親。這個結(jié)結(jié)了這么久,它背負著歷史、文化、習俗和習慣的包袱,需要我們慢慢把它解開,從而把父親從“天臺”上找回來。[詳細]
結(jié)集之后邵麗又細細看了一遍,感覺大吃一驚。她說,雖然這是一個中短篇小說結(jié)集,但仔細算算年頭可不算短了,像《北去的河》《親愛的,好大的雪》《樹上的家》等,已經(jīng)是好幾年前的作品?,F(xiàn)在再回頭看這些作品,仿佛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那些故事是怎么來的? 我又是怎么捕捉到它們的? 也許這才是小說的真諦,與其說它是一個故事,毋寧說它是一種情緒,一種世道。當我細細地打量著這些作品的時候,我真正懂得了自己做過什么,以及,今后將如何做?!?a href='/n1/2021/1203/c405057-32298798.html' target=_blank>[詳細]
小說集《天臺上的父親》中,多篇與家庭關(guān)系有關(guān)的小說令人印象深刻,作品反映出父母子女間復(fù)雜的情感糾結(jié),也從個人命運和家庭的角度折射出歷史和社會發(fā)展留下的印記。[詳細]
“我理解的文學真實,其實就是作家的信譽和能力,也就是你怎么讓讀者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它不一定真實發(fā)生過,但你一定要讓你的讀者覺得,它確確實實曾經(jīng)發(fā)生過。”[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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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講述一個困窘的時代。不管經(jīng)歷怎樣的黑暗和磨難,最終總會走向“應(yīng)許之地”。這不是麻木之后的自我陶醉,而是心靈解脫后的一種精神生長,是一次精神的尋根。[詳細]
邵麗尋找到了那個有效的切口,而且是屬于她的“帶有個人風格普遍意義”的切口。通過這個切口,我們得以窺見作為家庭生活缺席者的父親們不為人知的秘密,以及他們這一代人既如大河一般深邃也如濃霧一樣不甚清晰的命運,從而與他們達成某種遲到的和解。[詳細]
優(yōu)秀的文學作品不僅讓人看到露出水面的部分,更重要的是,它能夠引導(dǎo)讀者探索、看見冰山之下更為深邃、隱秘的東西。邵麗最新中短篇小說集《天臺上的父親》關(guān)注當下人的生活困境,力圖揭開家庭生活的表層,讓我們看到,日常生活之外,被遮蔽的內(nèi)心隱秘以及人與人之間那些復(fù)雜微妙的瞬間。[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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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是一部有關(guān)父親的作品,父親卻只是一個引子,一個家庭的權(quán)力符號。但也僅僅是一個符號,是一個躲閃的影子。今年寫了不計其數(shù)的創(chuàng)作談,而大部分都是關(guān)于父親的。我對父親的言說,幾乎成了一種病,是那種被焦慮加持的強迫癥。而那個被我說道的父親,卻離我越來越遠。的確如此,我覺得與其說父愛如山,倒還不如說父親如山。不管他表達出來的是愛、沉默、冷漠或者怨懟,都因為父權(quán)的賦權(quán)而被格外放大,有時沉重,有時莊重。當然,也可能有更為復(fù)雜的意涵。真是個剪不斷理還亂的話題。[詳細]
《金枝》這部小說有流動性,生長性,有四季變換,有生老病死。這部小說有生命感,而這生命感是邵麗自己的經(jīng)歷,她感受過的傷、痛、歡欣,都用文字一一呈現(xiàn)出來,對所經(jīng)歷的一切誠實面對,成就了這本小說。[詳細]
這一次,邵麗借《金枝》,再次寫到了“父親”。書寫父輩的罪與罰,是現(xiàn)代以來中國文學的一個傳統(tǒng),父與子的沖突是情節(jié)的主線,在父親支配和命名的世界里,兒子通過抵抗完成權(quán)力關(guān)系的重構(gòu),并對世界進行新的命名。這其中隱含著現(xiàn)代性或者說文明進化論的主題……[詳細]
在這里我姑且借用19世紀法國史學家和批評家丹納著名的“‘精神的’氣候”這五個字來概括《金枝》中所表現(xiàn)出的那種強大統(tǒng)籌力,而這也恰是《金枝》的重要特色及文學貢獻之所在。[詳細]
中篇小說《黃河故事》是一篇用5萬多字集中描寫一段家族史的小說,也是一部以父親為講述對象的優(yōu)秀之作。小說通過為父親尋找墓地這一故事線索,采用虛實并用的寫作手法,一線穿珠地分別寫出了大姐、二姐、“我”、妹妹和弟弟五人的成長經(jīng)歷和生活圖景,其中不乏還有對強勢母親的旁白式描寫。[詳細]
兩年時間,邵麗的小說都涉及父母親的故事。從《天臺上的父親》、《黃河故事》、《風中的母親》一直到眼下的《金枝》,長中短篇皆有。輪番轟炸,從不同角度演繹講述同類的母題,這絕非偶爾為之所能解釋。如同那篇創(chuàng)作談《說不盡的父親》中所言:“一個時期以來我熱衷于寫父親,我的父親和父親以外的父親。但他們不是一個群體,也毫無相似之處。他們魚貫而入,又魚貫而出,在光明之處緘默不言,又在遁入黑暗后喋喋不休,像極了胡安·魯爾福的小說里那種人鬼之間的竊竊私語?!?a href='/n1/2021/0108/c404030-31993600.html' target=_blank>[詳細]